鹅瑞

一个经常不在线的老咸鱼。杂食偶尔会吃冷cp。手癌晚期。

Lily(Theseus/Newt 花吐症 甜向)


“Lily是谁?”

“呃,一种百合科植物?”纽特显然没有料到忒修斯会突然问起这一点,他有些不安地偏着头,微皱的眉毛下一双湿漉漉的松绿色眼睛无辜地瞪着他的哥哥,忒修斯知道他在说谎,他眨眼睛的频率比平时高太多了。

忒修斯有些不满纽特的答非所问,他眯着眼睛想从纽特身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纽特面对着他,竭力控制自己与他直视,眼神却不自在地往右边瞟,除了慌乱,忒修斯并没有发现别的情绪。

“莉塔给你的信,”忒修斯用餐巾擦了擦嘴角,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纽特,“信封上只写了斯卡曼德先生收,魔法部管理内部私人信件的小精灵把它送到了我的办公室。”

“忒修斯,你看了我的信!”大面积的红色涌上纽特苍白的脸,连他脸颊上的雀斑也红得仿佛要滴下血来,他抢走忒修斯手里的信封,撇下盘子里没吃完的牛肉和神色各异的父母兄长,急匆匆地离开了餐桌。

“妈妈的小阿尔忒弥斯看来有喜欢的女孩子了。”纽特听到背后传来的母亲欣慰的声音,喉头一紧,硬生生把咳嗽声咽回了肚子。

纽特给门锁施加了好几层防护咒,确认足够安全后,他拆开了那封信,莉塔在信中写道:

“纽特,对于Lily给你带来的痛苦,我深表同情,你知道她就是那样一个以折磨人为乐的顽劣女孩。虽然这一切的折磨都源自于你的爱,但作为朋友,我还是希望你能早日做出选择,留给你的时间并不多了。顺便,我给你配了一些魔药,明天上班可以去找我拿。祝健康。”

纽特反复确认信中没有提及忒修斯,松了一口气。

被忒修斯连哄带骗送到魔法部就职的时候,纽特觉得不可能有比为了一星期两西可的薪水坐在自己的博格特前更糟糕的事情了,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梅林的恶意,更糟糕的事情真的就发生了——他因为暗恋自己的哥哥患上了花吐症。

纽特能感受到自己喉咙里有一朵小小的百合花在缓慢生长,花瓣舒展时会把他的喉咙挠得很痒,说话和吞咽的时候那朵百合花也柔软地鲠在喉咙里,散发出并不算干扰人的清香。但当他对忒修斯的喜欢强烈到他无法控制时,那朵花会突然膨胀,噎得他满脸通红,纽特觉得它简直是个脾气古怪的小女孩。

纽特向莉塔通信求救,毕竟暗恋自己的长兄算不上特别光彩的事情。莉塔告诉他,魔药只能短暂地抑制花的生长,要想彻底治好花吐症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亲吻到所爱之人。

亲吻自己的哥哥,对于任何一个弟弟来说都是件很容易的事情,除了纽特。到了他这里,这个吻的性质就变了,他不想亵渎忒修斯对自己的爱护。

直到第二天莉塔还在劝说他,“没关系的,纽特,那只是一个吻。”

纽特刚想开口反驳,一阵剧烈的咳嗽就把他的话打断了,这次与平时不同,他感觉自己喉咙里的异物感减轻了,他看见自己掌心有一片带着血珠的百合花瓣,它是如此的小,还不到普通百合花瓣的四分之一。

“我要开始好起来了吗?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对忒修斯的喜欢少了一些?”纽特压低了声音问莉塔。

“不,”莉塔皱着眉头,担忧地望着他,“你恶化了,也许你应该让忒修斯知道。”

“让我知道什么?”忒修斯冲莉塔笑笑,“纽特又在你面前说我坏话啦?”

“啊,是这样,”莉塔吓得差点把手里的魔药摔在地上,她僵硬地挤出一个笑容,“纽特最近身体不太好,我给了他一些魔药。”

“纽特最近的确瘦了不少,脸色也差得厉害。”忒修斯直接给了纽特一个大大的拥抱,他的脸颊贴在纽特的脸颊上,右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脑勺,像是在安慰兴致缺缺的儿童。

纽特猛地推开他,那朵花又在他的喉咙里作祟,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我想最近几天我们不要靠得太近”,纽特用沙哑的声音说,“我怕把感冒传染给你。

纽特在家养小精灵重新安置办公室发了一下午的呆,还好他的工作是份清闲差事,并没有很多需要操心的事情。他在想如何面对忒修斯,粗鲁地对待忒修斯会让他有愧疚感,但他的羞耻心不允许他怀着变质的情感去亲吻忒修斯,那朵花就像个美丽的定时炸弹,随时会带走他的生命,但是他考虑的事情全与忒修斯有关。

一朵纸折成的水仙花慢悠悠地飘到了纽特的办公桌前,  他还没来得及抓住,它就慢慢绽开了,纸上有忒修斯的字迹:“很抱歉看了你的信。”纽特感觉百合花要从他喉咙里跳出来了,他大口地喘着气想让自己的呼吸不那么困难,一种前所未有的呕吐感在他喉头翻滚。

完了,我死了之后,莉塔给我写的其它信会被他发现,他还是会知道我见不得人的心思。纽特的内心充满了绝望。

纽特再睁开眼时,视野可及范围内一片白色。

“我到了天堂了吗?”

“你在圣芒戈呢,”忒修斯看见纽特竭力想坐起来,扶了他一把,给他的腰下塞了一个枕头,“治疗师说你是花吐症。”

“Lily到底是谁?”纽特从没有听到忒修斯这么生气过,避免影响到别的病人,他用失真的气音吼道,“你宁愿自己最后成为花肥也不愿意打扰她吗?你有没有想过我和父母失去你该怎么办?”

“忒修斯。。。你爱我吗?”纽特扭过头,结结巴巴地问道。

忒修斯沉默了一会说道:“我无法想象没有你我会怎么样。”

“忒修斯,我做了一个梦,真实得仿佛发生过一样,我只记得我和你去意大利度过假,却没有相关的记忆,而在梦里,我看到了我们在意大利相处的点点滴滴。”

纽特拉着忒修斯的手,指引着他把手放在他的脖子上,忒修斯感觉到了他喉咙里的震动,“这就是Lily。”

忒修斯瞪大了双眼,冰蓝色的瞳孔微微颤抖,纽特不依不饶地问道:“你爱我吗?”

忒修斯用一个吻堵住了他的问题。那并不是个礼貌的晚安吻,因为忒修斯温柔地撬开了他的唇瓣,纽特以为自己是不会接吻的,但一忘皆空仅仅抹掉了他的记忆,他对于忒修斯的吻的反应自然到他自己都脸红了。纽特感觉到他们俩的眼泪落在了他的嘴里,咸咸的。

忒修斯松开他时,纽特感觉那朵花的花茎脱落了,它没有借助外力,自己轻轻松松地飘浮了起来,纽特一张口,它就迫不及待地冲出去,飘到一朵黄蕊白瓣的小花旁——那是一朵水仙。

“现在我正式地回答你的问题,”忒修斯吻去纽特眼角的眼泪,“我爱你,阿尔忒弥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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